4月3日,清明放假第一天,窗外,阳光明媚,春暖花开,我和女儿在家画油菜花。丫头忽然发嗲地对我说:“妈妈,我好想爸爸吖!”是呀,孩子爸从3月21日开始,就在三星镇组织村民做核酸检测工作,吃住都在单位,一直没有回家。
这时,突然接到单位通知,“筱铮,你今天下午到区里参加流调工作,并担任单位流调小组的组长。”疫情当前,我是党员,必须担当在先。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任务。可女儿怎么办?现实的困难明摆着。很快,我与父母做好协商、安顿好停课在家四岁大的女儿,和单位其他五名干警来到了区疾控中心指定的工作地点。
此次我们参加流调的一行六人都是“娘子军”,考虑到家庭因素,一大半都是未婚姑娘。经过简短的培训,掌握相关操作流程后,我们就直接上岗,迅速地投入到了这场战争中。如果说抗击疫情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那流调人员就是“侦察兵”,只有做好流行病学调查,才能有效控制增量。
“您好,我是疫情防控核查工作人员,请您回想一下,您去过哪些地方、接触了什么人?”我们的工作是从一个个流调电话开始的。与我本以为的走流程不同,电话那头,经常会有恐慌或者害怕的情绪,这时我都要放下手中的笔,和他们先谈谈心,缓解焦虑的情绪,以便更好地获取信息。
几十个电话下来,窗外天已经黑了,我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,回头看到和我一组的同事赵轩,她正用手拍打着脑门,舒展了下身体后,又拿起了电话。突然觉得,我们就像是在织安全网的人,争分夺秒寻找着与传染源、传播途径有关的一切蛛丝马迹,只有抢在新冠病毒前面,以最快的速度把传播链切断,才能织密这张安全网,控制住疫情。
疫情防控形势不断严峻,在之后的几天,工作编组任务发生变化,我们成为流调信息员。由于常常夜里接到密接以及次密接的信息,所以实行24小时排班制,工作强度非常大。只要有一条信息没有推送到相关单位管控,就有导致疫情扩散范围变大的风险。为此,我们所有人把手机音量都调到最大,紧盯着每一个信息更新,及时把确诊病例的所有密接、次密接人员的信息推送到相应管控单位,并持续跟进管控结果,一丝一毫都不敢松懈。
4月8日晚,我区又出现新增新冠阳性确诊病例,需要紧急进行排查,大家不断敲击着键盘、点击着鼠标,眼睛牢牢地盯着屏幕,将信息一条条推送、发函出去,等全部忙完,已经是凌晨4点多钟。
我们流调小组成员中,有未婚姑娘,也有“宝妈”。瞿晨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妈,有时候通宵不能回家,她就翻看手机里儿子的照片和视频,趁着休息的间隙,和儿子视频,让他乖乖睡觉,等妈妈第二天回家。何茜家住在南通市崇川区,接到流调通知后,她就收拾行李,“扎根”在了通州,为了保证安全性,每次工作结束都独自居住在酒店。尹颖和赵轩都租住在通州,面对父母的牵挂与担忧,她俩反过来宽慰家人,“没事,我们在这挺好的。”钱秋濛腰腿疼,不分昼夜长时间、高强度的工作,让她的腰有些直不起来,她便用热水袋热敷下缓解疼痛。就这样,大家默默坚持着,相互鼓劲加油。
为了让大家的安全以及生活不受影响,单位特意送来了防疫物资和水果零食,看着暖心的关怀,我们的疲劳也一扫而光。
晨起日落,流调工作仍然在“不眠不休”地进行着,夜深了,区流调中心仍然灯火通明,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地工作着,他们夜以继日地与病毒赛跑,电话声、键盘声、写字的刷刷声,演奏成一曲紧张的进行曲。
结束流调组一天的工作。我轮休回到家中,下午醒来,和女儿共同画完那幅未完成的油菜花图,期待疫情早日结束,一起走进油菜花田,欣赏春日美景。